我写写,你们看看,随缘随意。

[萧疏寒x你]我师兄跟我暗恋对象的未婚妻私奔了(中)

#私设华山小师妹
#是二十岁的萧疏寒
#很久不写文,而且ooc


华山是不能回的,你就是在外面身无分文去金陵大街上卖艺谋生,华山也是不能回的。出师未捷身先死,还死在自己的大脑缺根弦又口无遮拦上,你以后在华山怕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。更别提你那几个毫无同门爱的师兄,这事肯定瞒不过他们的火眼金睛。

华山弟子铁骨铮铮,怎么能因为小小失恋就回山呢?

你拼命地安慰自己。

华山弟子行侠仗义,当除暴安良才是,怎么能不闯出名堂就回山呢?

刚刚被你救下的姑娘见你发呆,有些担心:“少侠,你怎么了,刚才为了救我可是伤着了?”

“哈,哈哈,姑娘不必担心,我就发个呆。没受伤没受伤。”

她闻言舒了一口气,只是秀丽的眉头仍然皱着:“少侠大恩大德,小女子铭感五内。前面便是城镇了,那些人不成气候,大概不会追来了。少侠与我就此别过罢。”

“啊?”你听了她的话有些发愣。话本子里不是这样写的,师兄师姐们也不是这样说的啊?哪有人被大侠救了还上赶着让大侠走的?你有些不高兴,狠狠一夹马肚子:“姑娘不必客气,我既然救了姑娘,自然就要将姑娘送到彻底安全的地方。如果我真听了姑娘的话,将姑娘丢在蛇龙混杂的小镇里,留姑娘一人面对那些豺狼虎豹,即使姑娘聪慧得以脱险,我也怕是一辈子都良心不安。况且,如此作为,也有愧于我华山的朗朗山门。”

那姑娘仍是皱眉:“少侠机敏,小女子便直说了,后面来的那些人,少侠敌不过。何必为不相干之人葬送了性命呢?”

“既是不相干之人,姑娘又何必替我担心。”你有些气急,“我信邪不压正,我也信我自己护得住姑娘!姑娘不必再说,我今日若是听姑娘的话逃了,我一辈子都没脸再入华山的山门!”

萧疏寒这些日子在武当山享受着师兄弟们无微不至的关怀,着实有些吃不消,师祖看得出他不自在,于是叫他入京给皇上送丹方去。

一日,天空突地电闪雷鸣,下起了极大的雨。

那雨是萧疏寒平生罕见的大,仿佛有人拿剑给天幕划了个口子,叫天河水哗哗倾倒下来。雨水狠狠砸在泥泞的地上,河里也波纹激荡。急促的雨声,仿佛皇城乐师纤纤十指下的一曲十面埋伏。

喧嚣雨声里还挤着一丝冷冽血腥的喊杀声,萧疏寒耳力极好,自然不会放过。他心道不妙,待他循声赶到时,血泊里已躺了一人。

还在战的那个人,浑身是血,雨幕里瞧不清眉眼,只是那身衣服,是华山弟子的装束。

萧疏寒没有半分犹豫,拔剑出鞘。

那华山弟子需要拼死苦战的敌人,在萧疏寒手下不出半
刻便死了个精光。萧疏寒收剑入鞘,上前蹲下身探了探血泊里的那姑娘的鼻息,皱了皱眉。

雨声里,华山弟子的脚步声沉重而鲜明。她一步一步地,喘息着忍耐着重伤地走过来,扑通一声跪在了萧疏寒旁边。从被血染红的衣袖里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,小心翼翼地颤抖着想去探那姑娘的鼻息。

萧疏寒觉得不忍,一把握住她的手:“人已经死了,节哀。”

那孩子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呜咽。她痛苦地蜷缩在那具尸体上,像个失去了所有的幼兽低低嘶吼着。

“是我跟她说邪不压正的,是我跟她说我会护住她的。”流着血的十指狠命地抠住地面,这十指连心的疼痛在自疚的痛苦下竟无法被你察觉,“是我说的,都是我说的……”

你像是入了魔障般呢喃着这句话,直到失去意识。

醒来时,雨已经停了。

你伤重高烧不退,昏睡了三日才将将醒过来,但是醒过来你也不说话,只是茫然地望着草屋顶。萧疏寒生性寡言,见你打击颇重也想不出什么开导的话,只是默默地照料你,期望你能自己想通。

醒来后第三日,萧疏寒练完剑回来时,你忽然开口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:“道长,这屋子有人住吗?”

萧疏寒翻阅《道德经》的手顿了一下:“应该没有,我背着你来的时候,这里落了许多灰。”

你哦了一声,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:“我运气真好。不仅被道长救了,还有这么好的屋子可以住。要不是遇见道长你,我怕是也要死在那里了。”

萧疏寒本不是什么八面玲珑的性子,你这话也实在叫人
难以接下去。他很用心地想得体地宽慰你两句,却发现想不到什么合时宜的话,是以又无言地低下头翻那本破旧的《道德经》。

时值初夏,木窗里的一方天空被日光映得澄澈如洗,垂柳摇曳,柔软的枝叶间不时闪过燕子的剪影。风裹挟着不知是黄鹂还是百灵的叫声吹进草屋来。

你想起了那位姑娘,她也有一把不输黄鹂百灵的悦耳嗓音。

“道长,”你又轻声唤道,“我想去看一看她。”

万物生长,在这个季节,几乎生机勃勃到了一种蛮横的地步。新坟的黄土上都有了一抹草色。

你跪在坟前,一根根地将墓碑旁的杂草拔光。

萧疏寒默默地站在你身边,眉眼低垂,鸦羽般的长睫下掩着涟漪微漾的星河。他很专注地望着你,让你有了被他心疼的错觉。

萧道长好吗?自然是无一处不好的。但他像是九重天上的仙人,他的好是天生俯瞰悠悠众生的完美,没有一丝人气儿。你过去心悦他,但也觉得他飘渺悠远得像武当山云海之上的雾气,难以抓住。

但此时此刻,他垂着袖子站在你身旁,如巍巍玉山,让你觉得想要依靠,也有了倾诉的冲动。

“萧道长,”你摩挲着那方无字墓碑,“行侠仗义没有错,锄强扶弱也没有错,对不对?”

“匡扶正道,自然无错。”

“匡扶正道……”你叹道,“匡扶正道,师父和师兄们也是如此教导我的。侠之大者,为国为民,生死不悔。我知道我没有错,可我仍旧有愧。我跟她说邪不压正,跟她说自己能护得住她。她信了我,可我骗了她。

“过去师兄师姐们给我讲故事,他们说江湖快意恩仇,险恶可也痛快。但如今我初入江湖,不觉得有丝毫痛快,只觉得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般憋得慌。

“正道无错,师父他们教的无错,我匡扶正道,行侠仗义也无错。那此事归根结底,便是我太过弱小之错。若我的清风剑法有六师兄一半精湛,那位姑娘也不至于命丧黄泉。”你站起身来,冲萧疏寒作了一揖,“我即日便要回华山闭关练武。只是萧道长的救命之恩,我怕是一时半会儿都无法报答了。”

面前的小姑娘不过及笄之年,稚气的眉眼里还写着不谙世事,可所言所行却是人间难得的通透。只是,萧疏寒远比你以为的要熟悉你。虽然你说的义正言辞,像个顶天立地的大侠,无畏无惧,可你心里……

骨节分明,纤长有力,因常年握剑生着薄茧的手轻轻地摆在了你的发顶。你顿时怔忪。那只手笨拙地回忆着楚遗风摸你头的动作,竭力想给你一丝安慰。

“你做得足够好了,不必怕。”

不必怕江湖险恶,也不必怕自己弱小。

他是这样说的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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